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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还会爱我吗? 3
NaNa (愿以善眼望世界)
No.7.心情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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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8 13:36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收藏]
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还会爱我吗?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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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星期六一早,我就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学校。一路上风从耳边吹过,我的脑子
里重复着过去的种种。我在学校对面的住宅楼前停住了摩托车,当我跨下摩托车
时,发现自己竟然兴奋地勃起。我用衣服压了压,背起车上的书包走进了学校。
因为上个星期我来过这里,所以这次我没用说什么宿舍守卫大妈就让我进去了,
临走时我向她问了那个与师姐同住女孩的姓名,便走上楼去。

这幢老宿舍只有三层,从前是以楼梯分界,左面为男,右面为女。现在左面
的男寝已经成为了仓库。走在木质地板上,不时会传来嘎吱的响声。楼里到处都
弥漫着霉味,楼道里的墙上总有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水气,二楼的正厅上还贴着原
来我在校时的寻物启事。拐角处敞着门的厕所里还是堆集如山的卫生纸,水房里
的坏掉水龙头依然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只是随便用几条塑料布将它缠住,水还是
不断地从缝隙中淌出。我走进水房洗了把脸,我看见水池里脸盆里泡着一条女人
的白色内裤,似乎已经被穿了很久,上面已经有了洗不掉的黄色痕迹。

我敲了敲406 的门,没有什么反应,但门没有锁。我推开了门,一个穿着紫
色睡裙的女人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我穿了一条深蓝色的欧版牛仔裤,班
尼路的小花格衬衣,下摆没有掖在裤子里,外面是浅色外衣没有拉拉锁。斜肩背
着一个银灰色包。我冲着那个女孩笑了笑,你是赵颖吧。杂便读算,我接着说,
你不认识我,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张倩的事。赵颖没有好气地说,你谁呀?人都
死了有什么好问的。我叫杜明,是张倩的高中同学,张倩突然出事了。让我感到
挺意外的。赵颖对我的话并没有怀疑,哦了一声便又坐到床上了。

然后指了指上面:“上铺就是张倩床,她的东西也全在这,她家人来时也没
有拿走,我准备让守卫把这些都扔了,没问题吧。”

我站在床头,手轻轻从枕头一直拂到床单。上面的褶皱都是师姐留下的,每
次师姐都是从这张床上跑下来去接我的电话。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已经有了灰尘
的被子让我有些窒息,我的泪慢慢把被面浸湿。

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什么在碰我的腿,我低下头去看,赵颖人整个人大八字
地躺着,用垂在床沿下的右脚踢着我。

“喂,你真的是她同学吗?你们俩什么关系?”

“其实我在高中时追过张倩,可是她不同意。然后我就出国了,今年才回来。
结果一回来,她却死了。”

“是吗?”听到这,赵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我。

“不会吧,你这么帅,张倩怎么会不同意?”

“因为我比张倩小两岁。”

“是吗,我说你看上去挺小的嘛。到现在还想着张倩吗?”

赵颖看着我红着脸不说话,以为我是在害羞。她站起来沿着床边蹭到我身边。

笑着说,你还是把张倩忘了吧。就算她不死,她不也值得你这样了。

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汗已经开始流了下来。我的耳朵里都哄鸣声,眼前的
东西也开始模糊起来。赵颖注意到我的变化,问你怎么了。我说可能有点晕车吧。
赵颖不失时机地扶住我,胸有意无意地贴到了我的手臂。

“我想到床上躺一会行吗?我指了指张倩的床。”

“那可是死人床呀。”赵颖不可地望着我。

“没有关系的”,我脱下鞋爬上去,床有些小。

“你胆真大,你真应该学医。”

“也许吧,你不也一样不怕,连房都不换还是住在这吗?”

赵颖哈哈了一声,“学医的就这样,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宿舍这么紧张,
难得自己一个房间呢。

我问赵颖,张倩死那天是怎么样的?

医学院出身的,不论男女对生死看都很淡,赵颖只是像闲聊一样的对我说着。
但如果死将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否还会这样平静吗。

“其实挺奇怪的,张倩死的当天也没有一点反常的。还是一样整理衣服,看
书,写笔记,下午出去一次。晚上我和男朋友出去以后回来,她还是静静地在床
上躺着。结果第二天我早晨起床发现她在床上坐着,等我到上完厕所,打开窗帘
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她是坐着上吊死的。”

她停了停,似乎在等着听我惊讶的声音。

可是我只是转了个身把身子放平,说:“怎么可能呢,人怎么可能坐着上吊
呢。”

赵颖有些失望,但还是讲下去了。

“她用屋顶棚上放蚊帐的环上穿好绳子,然后二只脚互相盘起来,坐在床沿
上,绳子的长度也正好是使她身体前倾又不会从床上掉下来。警察说她在上吊时
吃了不少安眠药,她一定是等到感觉自己要昏迷时套上绳索,就这样一点痛苦也
没有的就死去了。”

赵颖又停了一会,见我不说话,就说:“怎么样,吓傻了吧。”

我看着头上的那个铁环问:“张倩死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咦?你怎么会问这个。她那天是穿的一条白色纱裙,坐在床上,谜罩在她
的头上,我开始都没有看到上吊的绳子,她的头那么低着,头发把整个脸都挡住
了,二只手很自然地弯曲放在腿上。没想到那个* 子,死了还那么圣洁。”赵颖
可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又停下不说话,然后悄悄站起来看看我,她以为我
已经睡着了就不再说话了。
(六)

“师弟,真的有这么多种方法上吊吗?”

“嗯,对上吊方法解释最全面的是我们中国第一版法医书,中国人似乎对上
吊这种死法很迷信。特别是农村,书上写甚至有人认为以坐或者躺着上吊死去,
可以保住元神,也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得道成仙。”

“可是怎么可能坐着上吊呢。”

“其实只是角度问题,我把左手放在头上,你看,这就是绳子绑着我的脖子,
然后我是这样坐着。这时你只要前倾,在重力作用下,绳子就会产生拉力。你只
要不破坏这个平衡,也就是保持你坐的姿势就行了。”

“喂,杜明,你天天研究这些,晚上不做恶梦吗!?

从那天起,师姐就严禁我再说这些。师姐对于生死没有太多的看法,

“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但我也没有死的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我会自杀的。”
这是师姐对我说过的,我曾经对师姐说过,我之所以研究死亡,是以为我怕死,
看着这些无非是让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有更真实的认识,但结果却总是不近人意。
我也曾经追问过师姐,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师姐失去生活的信念,但是师姐没有
回答我。

躺在师姐的床上,我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它又开始流泪了。另一
只手无意识地在身边的墙上摸索,墙上坑坑洼洼,随着我手指的触动,又落下好
多墙灰。我的手行进到我腰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一道一道的有很多划痕,是指
甲划过的痕迹。很新,断茬还是雪白的。这是师姐的指甲痕,我能想象师姐像我
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左手在墙上使劲划过,脸上却是漠然的表情。

朦胧间,我看见了师姐,那个第一次爬上天台的师姐,第一次走进我生命的
师姐。

她穿着那条白色纱裙,粉色系带凉鞋,师姐的脚趾很白,透过晶莹的皮肤可
以隐约看见一条条青色血管,与第一次见面一样,她坐在我的身边,抱着双腿,
头枕着膝盖歪着头看我,裙子的下摆轻轻摇曳,我却听不见她对我说什么了。

我知道赵颖正在盯着我看,我睁开眼,正遇上她的眼。她丝毫没有回避,正
相反,她眉毛一扬说,帅哥你睡相还挺好看,本来想偷吻你一下的。哦,那现在
补上吧。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耳朵,赵颖一下子扑了上来。一阵热吻过后,杂喘了
口气说,下来,我可不想上那个死人床。

医学院的女人不是性冷淡就是荡妇,这句话我们医学院男生的一致观点。我
有好几次都想去堵赵颖的嘴,怕什么,现在又没有开学,别的老师都没有回来呢。
她毫不在乎地甩开我的手,然后从床头柜子上拿出一个保险套让我带上。一旦撕
去伪装,人的本性就表现的淋漓尽致,赵颖一边夸张地动作着,一边喘息着大叫。
我按着她的肩膀叫她荡妇。她停下来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张倩也和我一样是个
荡妇,是个* 子。她在我身子下面愤愤不平的说,从我进学校我就知道这个* 子,
虽然表面上装得清高,可是骨子里* 得很。那时全校的男生都注意她,那时看她
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真是不服气。和她住在一起我更不爽,现在没有男人追了还装
什么呀。赵颖吃吃笑了起来,她抬起身子紧紧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就在那张
倩自杀的那天下午,我还和男朋友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张倩的下面ZA来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临走时要了赵颖的电话。赵颖很高兴地给了我,然后
告诉我她男朋友一般总是在周三和周五才找她。下楼时,我跟守卫室的大娘打了
声招呼,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许是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吧。

我在校园里转了转,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校园里只乎没有什么人。我走到
解剖实验楼,楼下的ic卡电话还在那里,还记得二年前我也曾经在这打过一个传
呼,我拿起电话。赵颖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意外,我说我想你了。她很放
肆地笑着,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然后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你楼下。她说
你等着我便挂了电话。我站在解剖楼里向外望着,不一会赵颖就从宿舍里楼里走
了出来,她穿着绿色八分裤,白色t 恤,赵颖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
她一边向学校大门这边走来一边四处张望着。

当她走到解剖楼时,我一把将她抱住。她啊的一声,但看清是我时又抱紧我
吻了上来。我说你怎么没穿胸罩就出来了,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多麻烦,反正一
会还要脱。

我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跑,她一边被我拉着,一边说,喂,你知道这是哪呀,
你就往上跑。

我回头问她,这是哪呀。

她走到我前面,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这可是我们学校的解剖实验楼,里面
都是人体标本。”

“真的吗?”我吐了吐舌头。

她很得意地拉着我,“来,带你见识见识。”

二年了一切都没有变,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就连那坏了的锁也一样没
有换。

赵颖推开门说,“怎么样,没见过吧。这里的东西都是百分之百真的,桌子
上的都是小件标本,旁边那个小屋子里锁着一个大池子,里面泡着的可都是尸体。”

我笑笑,抱住了她。赵颖把门口挂着的白大衣铺在了桌子上,她躺那里双腿
紧紧夹住我的身体。

我看着赵颖的眼睛,“赵颖,你知不知你错在哪儿。”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一边用手上放好异氟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一边对她
说,“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和张倩住在一起的。”

赵颖的身体完全软了下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先掐死了她。如果不麻醉
直接掐死她,人在垂死挣扎时会造成括约肌失控,也就是大小便失禁,会很脏,
所以我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我不用给她脱衣服,因为她根本没有穿衣服。人死在
激情之中,这也许会是很快乐的事,至少我没有让赵颖有一点痛苦。我把她放在
地上,然后从包中拿出硬膜外针,针的一端连着医用胶皮管。我将管顺到实验室
地上的下水道里,然后将针对准赵颖的颈动脉直刺下去。也许我应该再拿一支针
插到她的股动脉上,那样她的血会流失得更快些,这样一会不会有太多的血流在
外面。我脱光了我的衣服,祭奠仪式正式开始。师姐,这一切都是为你所做,我
不要你一个人孤独地活在那个世界里,我找到了人陪你。

赵颖的皮肤很光滑,充满弹性与光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血色。冰冷的身
体摸起来好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停留了好久,我知道自己
有点不忍心这样的尤物。

人没有选择生的权力,这是我们永恒的悲哀,无法自己选择死的人是更大的
悲哀,可是为什么自己选择死亡却还要给别人留下悲哀?我用手术刀在赵颖的下
颌划下,一直划到了她的阴阜,然后又在她脖子、腋下、胸肋以及构沟和脚踝两
侧做了几?横切口,接下来的工作首先从头开始。我先用拉钩住赵颖下颌?切口
然后用力上提,将她头部皮肤与脖子的皮肤分离,然后用剪子从背后将她的后脑
皮剪开,我跪在赵颖的身上抓住赵颖的两个耳朵用力一扯,赵颖活着时的面具就
这样被我拿在了手里,看着她那满是肌肉纤维与鲜血的脸,我哭了。没有了眼皮,
赵颖的眼睛大大地瞪瞪着。我看了看,拿起身边的针头扎了下去。

当我将尸体躯干的皮下组织完全游离下来时,天已经开始发黑了。也许是因
为白天的二次ZA吧,我感觉很累。身边是剥下来的人皮,赵颖的尸体上还有四
肢的皮肤没有剥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决定先不做了,躺在地上睡着了。如果
你那天经过那间解剖实验室。你会看见,月光下,实验室的地上,二个赤身裸体
的人,一个是只剩下四肢皮肤的尸体,另一个人紧紧抱着自己,头向腿的方向低
着,双手缩在胸前,姿势就像是孕妇腹中的胎儿,那个人就是我。

半夜的时候我被夜里的风吹醒,身上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让人很不舒
服,但我却还不能穿衣服,我的身上全都是赵颖的血。我开始有些烦躁,**地
将尸体上的四肢皮肤全部剥离了。还好赵颖很瘦,身上几乎没有多少脂肪,这样
泡在福尔马林里就不会浮起讨厌的颗粒,看看自己的作品,手法没有屠夫的完美,
但是速度还是那样让外科医生望尘莫及,我用手术刀将赵颖尸体上残留的大块脂
肪和淋巴割了下来,但赵颖胸前始终还是有少许乳腺和淋巴清理不干净,割的不
小心已经划断好几根胸大肌,我干脆放弃。满是脂肪块和血迹的尸体看上去很不
干净,我找到实验室里橡皮管接在角落里的水龙头上,冷水打在身上,我不禁浑
身一抖,我把水流关小,让水顺着尸体的脸上流下来。红色的鲜血、白色的筋膜
还有黄色的脂肪的水流的旋涡里一点一点旋转不见,我心灰意冷,站在镜子前看
着自己,我的手上、胸前都是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下腹上也满是血迹,阴
毛被血粘成一片,**缩成一团紧紧贴着身体,异常的冰冷。腿上的血迹已经干
成了一片,边缘已经翘起来。我轻轻地把它揭下来,放在唇边,粘粘地化成一块,
还是腥腥的味道。水浇在身上有一点冷,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小间的门。塑
料皮衣、钩子都在,因为新的实验楼的建成,这边东西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
但是厚厚的灰尘还是留下了有人来的痕迹,福尔马林池子的盖子没有盖牢,难怪
福尔马林的气味在楼下也闻得到。我挪开那死沉死沉的盖子,向池子里探了一眼,
hi,我来看你了。

穿上皮衣,用钩子钩住赵颖的尸体,让我们最后读一次这具尸体原来的名字
吧,因为现在的它,只有通dna 测验才能知道她是谁了。但警察永远无法想到失
踪的人会脱掉人皮外衣躺在尸体池子里。所以是我杜明依据法律宣布,赵颖已经
失踪。我把尸体抱起丢到池子中,尸体果然不争气地半浮着。我跳进池子,翻起
下面的几个尸体,把下面尸体盖在赵颖的尸体上面。最上面的尸体好像故意似地
翻了过来,把他的脸露给我看。由于已经泡了一年多,肌肉早就没有了鲜红的颜
色和光泽,眼框里只是一个深深的大洞。他的嘴好像被人撬开过,嘴边的肌肉纤
维断了好多,我用脚把它的头踢向一边,借着晨起的阳光,我看见它的口腔内侧
有什么在发光。是一颗镶过的金牙,那颗金牙发着和尸体一样土黄色的光。我用
钩子使劲地戳下去,将那具尸体的下巴给戳烂了。

完成了这一切,我**地用水冲了冲身体和实验室的地面,我把剥下来的皮
肤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几次扔到了马桶里,一按下水开关,那些碎块很畅
快地就进入下水道。剩在手里只有带着头发的脸部皮肤还有二块沉甸甸的肉——
赵颖的乳房,我拿起那个头套好一阵看,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东西。站在镜子前,
我左右比量,但似乎找不到可能易容的结论。这样的人皮面具应该不会是假的了
吧,看来金庸也不能理论联系实际呀。把赵颖的脸拿在手里太久,有点奇怪的感
觉。我把她的乳房还有脸皮放在塑料袋里和我的工具还有赵颖的衣服一起放进单
肩包,然后穿好了衣服。很小心地从实验楼里走出去,我没有从正门走,是从实
验室楼旁边的墙跳出去的。走到学校旁边的住宅小区里,我发现我的摩托车后座
被人用刀划了二个口子,轮胎旁边有人的呕吐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十分好,
我感觉昨天晚上有人做了和我相同的事情,只不过他是醉的,而我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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