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雨一直下个不停,雷一直打个不停。
然后很碰巧的,一棵树经受不住打击,倒了。
再然后很碰巧的,倒下的树枝压到了电线,断了。
最后自然而然的,停电了。
被逼无奈的我只能出门溜达了,
溜达这陌生的城市。
一路向西,两旁服装店内的喇叭不遗余力的播放着DJ舞曲,
并没有使我的脚步滞留片刻。
很快,便走到了广场,点根烟,坐在椅子上休息。
天渐渐暗下来了,陆续有大妈们成群结伴的赶来……扭秧歌。
似乎还是去年,每到晚上,便和胖子相聚此处,抽根烟,一直聊着那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事情,偶尔有新话题产生,便总有分歧,接着打赌,然后输的人跟着大妈们扭秧歌。
休息够了,转向朝南继续前进,目的地——南河公园。
因为天气还未转暖,公园里冷冷清清的,旁边的报刊亭依然灯伙通明,开摩托车、出租车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扑克。公园的后面便是认识大家的学校了,缓步向里走去,心里竟升出一股旧地重游之感,可惜不是衣锦还乡。站在大门口,朝里望去,教室里亮着灯,安安静静,应该在上晚自习吧,看门的大妈走来,“你找谁?” 摇头,掉头回走,学校里唯一相熟的看门大妈也换人了,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了。
一路向北,原来紧靠三中的北湖已经被填平,准备建座公园。
在老大还在的时候,加上胖子,三人喜欢聚在这里抽烟、喝酒、聊天、晒太阳,拣块石头比比谁打的水漂多,偶尔老大还感叹句,怎么就没有三中的学生妹过来看风景? 然后胖子就能一直无限YY下去,我会竖起两根中指大骂他们色狼,而他们则会同仇敌忾回敬于我。结果只有我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能让他们住口。
返身向东走去,登高山——拥有我最悲惨回忆的地方,老大和老七约了2个外地的网友来玩,女的,什么心思我想谁都晓得,两个不得好死的家伙竟然也把我叫出来当电灯泡,晚上11点竟然跑到山顶上吹风,OK,他们两对男女在旁边咬耳朵,我只能独自一人吹冷风抽闷烟,实在受不了,逃下山来买杯热奶暖暖身,竟然被山下游乐场看门的疯狗狂追,只能打电话催他们下来。最后他们很好心的把我留在了网吧睡觉,而他们,>_<#@$% 带着妹妹开房去了。
回家的路上,又经过了华莱士,本想直接无视于它,但突然又听到了孙燕姿的那首《同类》,竟迈不开步子了,一开时间,10点半了,还没吃晚饭呢。罢了,大不了就在死一次吧。转身走了进去,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点餐时,营业员问我需要什么时,我哑口无言,竟一下子忘了该怎么说话,想想,居然一个多月没有开口说话,和别人交流了。立马装成看菜单,平复下心绪,在肚子里打好腹稿该怎么讲话,
总算没有出丑。
很快,一只手扒鸡全鸡、一份辣子鸡块、两块鸡腿加杯热巧好了。
全是荤的,带有生菜的鸡肉卷、汉堡一个都没点,不理会别人诧异的眼光,找个位置开动了。
“我拉住时间 它却不理会 有没有别人 跟我一样很想被安慰
风停了又吹 我忽然想起谁 天亮了又黑 我又过了好几岁
心暖了又灰 世界 有时候孤单的很需要另一个同类……”
华灯初上,坐在这充满了暖色调的灯光里,听着歌让心平静下来,让自己自身事外,用另外一个身份来品尝这一切。一曲终了,响起了张信哲的过火,罢,这么煽情的歌,还是不适合我。回家睡觉。
一晚上,把这小城市的东南西北逛了个遍,这些便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所有回忆,而我,拥有过去,却没有现在和未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悲剧,何时才能谢幕。圣经说,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一切都只是耶和华的一个梦,耶和华醒了,这个世界就消失了。那耶和华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拿出背包,整理行装,给自己放个假,目的地?在说吧,走哪算哪,单包行天下。
[
本帖最后由 沙慈 于 2010-3-5 05: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