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钫爬上山来看望我。那年,我十八。已经婷婷玉立。
他不确定地叫我的名字,柠?额头微微渗着汗,样子有点变,脸上却好象有了条纹的痕迹。我叫了一声钫叔。伸出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发丝,一道乳白色疤痕,是我当年无意间留下的,却成为现在有意的认证。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依然有一股很浓淡的茶香,就象我站在茶园的中间起舞,香溢四下。
钫说,柠,过得还好么?我搂着他,用脸蹭蹭他的脸颊,轻轻地说,很好很好。
钫专程上来看我,那个时候他已经成家立业,有一个娘子是临安城最大的米店老板的女儿,有自己的事业是临安城最大的茶楼老板。
他临走的时候我给他喝了一碗我亲手熬的一碗茶汤。也许是那碗茶汤的口味正合适,也许是山上的景致很美丽,总之,自那之后,钫就会经常来看我,也会偶尔有书信过来。只是,从来没有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