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依诺
No.4.心情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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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以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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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阳台如今已经荒芜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花开的正艳,是一盆春节时应景的杜鹃,过了春节,不几天就花枯叶落,只剩下细弱的枝,无奈而尴尬的维持着最后的生命体征。如今连那只描着花草图案的塑料花盆也不见了,想是早就扔了。
如今,我的阳台是荒芜着的,没有花,没有草,只有撂在一起的、原本也是泛着青亮釉色、现在却被浮土罩着的空花盆,盆内的土也随着枯干的花枝一并倾倒出去了。
我的阳台这个冬天一直这么荒芜着。
因为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眷顾它,我总是耽于西窗前的柔光中,把心里的感念纺成线,扯成丝,絮成绵,铺在心底,温暖被忧伤浸淫的心房。
阳台上虽然没有花开,却依然充满了明媚。这个冬天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雪,只有上年近岁尾时零落的几片雪花,不及挨到地面就化了,地上只余一些潮湿。如果这就算是雪了,那么,对于这个冬天我竟然不能说无雪。
安静的坐着,想到雪这个名词时,就愿意让自己的思想跑得远一些,回到让我记忆最深的雪景,可我只能回忆起少许的几个片断,大部分的记忆已经被奔波后的疲累拖住,止步不前,跟不上我的思绪。脑海里只余一场雪白。
没有雪的冬天,天总是晴的,整个天空是一种青灰的颜色,高远的让人看不透。阳光就从这样的天空中泻下来,躲在窗下,只看着半面天空时,却不像冬天,大抵不过是秋天。这样想着,心里渐渐暖起来。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的阳光照在身上,与屋子里被人工热气熏暖的空间感觉截然不同。阳光不只照在身上,能照进心里呢。
家里其实长年只养一些不开花的植物,只有一盆红掌时不时的于绿中探出鲜红的小手,似花似叶,也从不当它是花儿。
其实花儿是可以不开的。花开必有花落,想那飘落一地的残红在泥潭中沉沦再沉沦,直到被淹没,怎不令人伤怀。黛玉叹道: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只几个字便击中了心,再明朗的心境刹时也会黯然起来。
但我还是不想提及关于爱情的话题,不敢用花开来比喻一场如烟花般炫烂却在开得最盛的一刹消弥到无踪的爱情。
曾有人说女人是为爱活着,而我想,更确切的说,女人是为心中幻想的某种爱情方式而活着。它不一定非得爱具体的某一个人,更多的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一种无法用言语真切描述的感觉,一个深藏于心的用工笔也难描画的影子,也许就是她自己。她们总幻想得到灰姑娘、白雪公主那样虚幻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可我们只是世俗的人,爱情只是我们用来装点生活的一扇窗子,我们给它贴上美丽的窗花,风来,雨过,朝来暮去的涮洗,淡了,褪了当初的鲜艳,我们又给它挂上漂亮的帘,遮挡世俗的生活情景。帘可以旧了换新,那些曾经感天动地的爱情其实早已被柴米油盐淹渍得不再纯粹,生活什么味儿,它就是什么味儿,只不过有的温和些,有的浓烈些,而有的已到水火不相容……风过帘动,屋里的风景我们却不得见。
其实花儿是可以不开的,就像我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它们一直这样,没有花开时的矫奢,也没花谢时的失落,它们一直这样,静静的抽出新的绿叶,替换掉死去的枯叶,它们一成不变的生长,从生到死,欣欣长出的绿叶,一层一层,谁又能说它们不曾生动……
生活的历练教会我们,人的一生不一定要像花儿一样一定要开放。如果一定要用花儿来比喻,更喜欢那些不开花的植物,新叶一层层抽出,永远的,在你眼里,我新鲜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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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当有所坚持,并不是只可在获取与放弃之间二者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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