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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随笔>[永恒的回眸]——**弄花香满手** [打印本页]

作  者: 弄花香满手 时间: 2006-8-9 05:36 标  题: <随笔>[永恒的回眸]——**弄花香满手**

一  离去

   寒风，似乎要撕碎世间的一切瞬间。驻留情归何路？

   平静的脸庞，安详里的笑容，凝固永恒留恋的记忆。弄花香满手，躺在岩石上，静静的躺着。他解脱了，笑容诠释着无止境的一生忏悔。或许就这样的离开，能获得伤痕间歇的医治；也许就这样的解脱，能放下记忆解脱的疗伤。

   离去，离去。余味落叶，孤寂背影的眷恋，我已困乏。此绝心也冷，两茫恋亦绠。御苑待为觥，高寒愿化笙。

   离去！



                                                二  落单的灵魂

   “铃……”
   不祥之兆似乎永远不会眷恋等待中的祈望。
   犹疑片刻，拿起冰冷的话筒。
   “喂……”
   “从她电话里查到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所以打……打……给你。”
   “呵呵，你是她室友吧？早上好！”
   “你能回来吗？”
   “怎么了？”加快的语气似乎快要斯底歇里。
   “没什么，她让我转告你，希望你能在这几天回来一趟。”
   “哦。下礼拜我们就考试了，有些忙，不过很快就放假了，放假我就回去的。呵呵，你们又有什么鬼主意要整我？”我努力强迫自己笑起来。她不会让别人帮忙转告话给我。永远不会，我了解她。我太了解她。
   “真的。快回来吧，她……”电话那边哭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的不祥越来越浓，呼吸有些急促。连心跳在这时候也那么清晰的在展示着节奏的不平衡。
   “真的对不起！”哭声越来越大。“昨天晚上不想告诉你的，我们想，很好起来的。可……可是……可是……”
   “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吵醒寝室。甚至整个公寓楼。
   “快回来吧。求你了。”她，在求我……


   早上十点，匆匆赶到机场。
   拨她的手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拥护已关机，请稍候……” 直到上飞机那刻，我几乎瘫在座位上。心里默默祈祷：这只是她们一个过火的玩笑。

   三个半小时，漫长的飞行让我喘不了气。
   下午三点十七分，我恨自己不会飞。恨自己的腿为什么那么短。

   她寝室四个人，学校大门口却只站着她的室友。其中一个看得出哭过，因为眼睛的通红让我想不出其他解释的理由。
   “我回来了。怎么了？她呢？她去哪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到底怎么了？” 她们没机会插嘴。“快说呀，她去哪了？你们是不是又逗我？说呀……”我紧缩的心不停在抽搐。
   “医院。”

   （大一，寝室有四人，各地都有。寒假的到来，我希望能送一些家乡的特产给他们，于是我让她帮我买一些家乡的特产给我汇到学校。）

   她爸妈，她二姑（高中我们的历史老师），……
   气氛异常沉重，我不由得再次深呼吸：没事的，别乱想。
   “进去吧。”她爸爸发现我来了，没有打招呼的一句话。可我已经开始出现眼前一黑的眩晕。我拼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孩子，别……”她妈忽然拉住我，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打住。那表情好像我要什么傻事一样的惊恐与悲伤。
   “呵呵，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无论多大的事，无论她怎么……”我依旧拼命安慰着他们和自己快疯狂的思维。“会好起来的。”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外面的天空。
   脸上没有一丝杂乱的血色。静静的，她躺在床上，来不及换上痛苦的表情，安详带着笑容的脸。
   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接下来该起那只脚走下一步，一步渐渐靠进她的路。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我的“心”。她睡着了。永远睡着了。

   新生报道。车站。她送我。爸早早上了火车。
   “到那边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要第一个知道你到，好么？”
   “恩！”我拉起她的手。“我会的。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她的眼泪总是被我吸引……
   “别哭。我去读书，为了我们的将来。”我顾不得爸爸透过窗户的眼光，我抱着她。“放假我马上回来，好吗？”
   “我……”
   “我爱你！”我打断她的话。因为我真的爱她。

   我哭了。放声哭出来。响彻整个苍凉的世界。

三，记忆。酒、烟、网络。
                                          =记忆=
   初二那年，上学期市里要数学竞赛，数学老师把我扔上去了，报名之后，满奋图强的要拿个x等奖不可。
   教室里有些寂静，毕竟我们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的人，有些陌生，也找不到要说话的理由。大家就这么坐着，全部傻子一样。偶尔你看看我，我又回敬一个目光之类的。
   我就坐不住，偏偏左顾右盼，想找个什么新鲜事来调整一下紧张的心情，找啊找，半天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到是我前面的一位女生，竟然转过身来......
   “你哪的？”
   “我...我... 一中....一中的。”憋了半天，我跟吃饭噎着一样。
   “哦，很高兴认识你。”她很镇定。
   “我也是。”我也开始镇定。
   “呵呵....”好甜。
   “呵呵....”我傻傻的。

   考试很快结束，也很简单，所以提前半小时左右闪人了。闪人是假，赶快出来准备第二次的接触才是真的。结果令我沮丧，她一出来就被他老爸直接接走了。本来在我的记忆中想装下她，却只是一次回眸的笑容。

   中考。627。我如愿的考上了重点高中。报名那天，我起的很早（我发誓，活到那时候就是很早的一次），五点我就起来准备了，想在新的环境先树立一个清新的形象。

   我费力找到所在班级，抗着书本踏步冲进去。真开心！
   大约十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开始仔细的“咀嚼”着以后要成为朋友或者是敌人的班上同学面容，一个个的排查。
   “哎呀....是你？！” 纳闷了，刚开学第一天就听到后面的女声，看来走桃花运喽，满心欢喜转身.......
   “是你！！！！！”我像吃炸药一样的叫唤开来，以至班上寂静了数秒之多。
   …………

那时候的我喜欢上了足球，每天都踢球，几乎天天要流点所谓精神的血才肯罢休。几乎是痴狂。每次踢球都有一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球场旁边，拿着我的衣服，静静的坐着看我踢球。
   是的，是她。

   高中的时光真的很快啊，我恍惚中度过了三年，这三年中，一直是她在为我的学习费心。一直是她，为了我的身体，天天心疼的流泪。也是她，给了我高中路途中的精神支柱。
   因此，高考前的一个晚上，在公园里，我给她我的诺言：我会一生爱你，呵护你。

                           =烟、酒、网络=

   我不知道崩溃要怎样来形容。我也不清楚我要用怎样的方式存活。我只知道，从此以后我不想醒来。她不喜欢烟，因为烟味不好，对身体健康有害。她不喜欢酒，因为酒会让人迷失正确的方向。
   大二，上学期，我第一次向学校递交《退学申请书》。老师、朋友、同学，希望我能留下。他们以同样的理由来告诉我：不容易，珍惜！

   还是顽固走了。我知道带不走深深的留恋，知道带不走永远的记忆，也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向前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白天，我用烟加上工作，让自己沉淀在繁忙的牢笼里。夜晚，拼命将酒装进每个撕裂的思念空隙里。原以为，这就是我对她，对爱的承诺。我学会用网络来发泄，发泄我的每个不满世间的细胞之恨！撕心之痛。
   我们一起聊过网络。就像她说的一样：网络，是为了让人们放下一些情感，静静享受“世外桃源”的驿站。于是，我现在用网络来“享受”她留给我的情感。

   烟、酒、网络。现在已成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亲密伴侣。透过烟雾，我可以蒙胧看见她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关怀的眼神，每个思念的痕迹。透析酒精，我可以清晰看见我们每个在一起的画面，如此美丽，又如此的幸福。把这些装进情感的网络里。


四  弄花香满手

   畅想着未来的美好。她说：你内心的细腻是我最骄傲的时候。

   “你说，要是以后你的怀里是别的女孩子，而不是我。你会爱她么？”狡猾的笑脸看着我似乎过分夸张的表情。
   “你说呢？小傻瓜。”
   “我不知道，或许，我只是说或许。或许你会爱她。”
   “为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爱上她？”
   “呵呵……”我的肩膀忽然有了一份她的依靠。
   “不要这么想。好吗？给了你的承诺，我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提到嗓音……
   “讨厌，小点声！”
   “你喜欢花吗？”
   “呃……？花？这个……没怎么注意……”
   “等下……”
   我迅速跑到外面，到处的寻找。找一家花店。
   从开始到现在，没送过一只花给她，现在，我买了36朵沾满水分的玫瑰，没完全适应欢喜和呼吸的节奏，我站在她面前……
   “不理你了！乱花钱！”
   “喜欢么？”
   “喜欢。就是太贵了。”
   “嘿嘿……嘿嘿……”
   “以后不许这样哦。”
   “遵命！”
   那天晚上，她没放下那一束花。而我，也第一次体会到了花的语言。

   我学会分辨花香，我学会每一种花代表的意思。同时，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她在不在我的身边，我都习惯弄一朵或者一些花，放进我的世界里。

   弄花，可以香满手。弄花，满地落花。弄花，爱，永恒的神话。

五  淡淡的忧伤天堂无期（尾）

                              =淡淡的忧伤=

   离别 /那最后的离别 /带着我锦衣归乡 /可眼前 /我却只能 /一掊黄土 /盖上永远的永恒爱恋 //如果记忆可以轮回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 /和我爱的人 /一起分享一起分享 //

   夜深了，一个人在敲打键盘的声音，回荡在夜的泪水中。可我没眼泪，我很坦然。因为，这淡淡的记忆，或许她就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用文字吞噬自己的情感，也每次忍不住落下原本属于男人的泪水，这几年沉溺网络，渐渐学会什么叫“习惯”，什么叫“麻木”。不再与身边异性接触成了我自认为是“守候”的理由。是啊，人在不断长大，思维也开始有细微变化，可我，唯一不变的，依旧是对她的爱。泪水已不再留念我每次追忆的画面。走的憔悴，我无力挽回我失去的一切一切。默念着思念，而思念里的酸苦，我慢慢感觉到沉重步伐已停止。


                                 =天堂无期=

   梦里，我看见自己坐在岩石上。已经死去。
   …………

   我看见遥远的“路”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追随着。我们又在一起。还是拉着彼此的双手，依旧诉说着“这段日子”里的想念。我还怪她：不辞而别。可她笑着说：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不会在离开你，相信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天堂无期，后会有期。
   弄花香手，天堂守候；香手弄花，后会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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