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900228
No.1.心情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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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访问 2007-11-17 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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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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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繁华的街道,往事随着人群,向左走。而我向又走。
————一段过去了的开始
黑夜里,一个人,走在无尽的尘世。穿过了山林与草地。我支撑起疲惫的身体。只知道远行。
陪伴我们的只有绝望。想起的,是一些无力挽回的记忆。
睁开朦胧的睡眼,身体仍然无力地躺在草芥上一动不动。屋外的空气里回响着一老一小的声音。我听着,却懒得起床。
狭隘的屋子杂乱的堆放着一些拣回的塑料瓶。纸渣。肮脏的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这间屋子笼罩着黑暗。四面都是墙,好似与世界隔绝。只有两米高的泥墙上有一个洞。阳光透过这“窗”照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有春天的味道。在墙角还有扇破旧的木制的门。等待着被打开。
只有在黑暗中长大,才会拥有黑色的记忆。而这片黑暗,就是哦的家。
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古老的声音。一个佝偻的身体在黑暗中缓慢移动着。崽,醒了?月牙在门外唤你。姥爷干涩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像一口无底的井。
我安静地躺在干净的草地上。月牙。狗儿。大娃。在河水里抓鱼。水声。鸟叫声。一阵嬉笑声。顺着风,在空气里摇曳。
我喜欢闻青草的味道,看着天空中大把大把的白云漂浮着。阳光透过云间的罅隙照耀着这片土地。温馨地抚摩着我。暖洋洋的。世界是这样的自然。这样的清新。我在草地上。怡然自得。
我的世界里。拥有一屋子的黑。拥有着无边的蔚蓝的天空。拥有一群永世的伙伴。月牙。狗儿。大娃。我们是永世的伙伴。还有我的姥爷。我爱的姥爷。永远疼我爱我,喜欢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摩我的姥爷。
十岁的天空。只需要这么大。这么大就够了。
天空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听不清了。盘旋在半空中。怎么抓也抓不住。我的天空突然塌下来。我开始害怕。拼命地叫姥爷,姥爷也不见了。于是我只有哭泣。
醒来了,才发现一切都是梦魇。是一些回不去的伤痛。四周是大片大片的森林。一个人躺在树林里。四周弥漫着孤独的气息。夜还是那么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才发现。我哭了。
安妮宝贝说,只有当我们对生有强烈的渴望时,才会恐惧。只有当我们回味着快乐的去而不返时,才会悲哀。
太阳还没有起来的勇气。我已和姥爷想远方行走。姥爷拉着我的手。我背着用抹布粗糙缝制的书包。身后是我们破陋的家。和家后面满山的黑色的松树林。
每天都要行走。每天都是这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有我们曾经踏过的足迹。每天太阳都从我们面前升起。落下。从山间。云里。破晓。晨曦照在姥爷的脸上。一脸被命运积压的皱纹。
寒冷的风吹过树梢。拂过田野。掠过我们两个男人的身上。姥爷牵着我的手。暖暖的。
彼此有了依靠。一路上,就不会害怕。
风使我颤粟。姥爷突然停下来。蹲在我面前说,也许寂寞并不可怕,对寂寞的恐惧也不害怕,可怕的只是自己。他微笑地看着我,脸上的皱纹深深地陷下去。我点点头。他的脸上有了阳光的味道。
姥爷以前是诗人。黑色里,他总喜欢站在门外。对着泛黄的月亮。吟颂着那些永恒的诗句。而这位我心中永恒的诗人,每天都要佝偻地行走在麦田,渣滓场之间。岁月消磨着一个诗人的光辉。
太阳。永远只会从东边升起。而我只能行走。
选择行走,不是因为欲望,也并非诱惑。我只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此时此刻,陪伴我的。只剩下孤独与绝望。还有我身后一路的悲伤。
轩血 一个残酷的名字
一点一划都以血来泫然
当我呼吸喉中血时
划过的是痛苦与离别
留下的是一片干涩的血迹
凝固在冰冷的石上
被雨水冲刷
流入无情的 江湖
—————《消没的剑》
姥爷总在深深的夜里对着漫天星辉的天空吟颂。而我,安静地躺在草芥里呼吸。看见姥爷的眼角闪过一丝光亮。他哭了。
不知道表达感情的人,只能走很长很长的路。这样,他不会被自己的激情堵死。安妮说。
每天姥爷送我到学校后转身就走。或回家。或上山。或者去邻村里卖垃圾。阳光总是这样直接的打在他佝偻的背上。显得很孤单。
穿过一片无垠的田野。几个人在天里劳作。一阵风吹过。田野显现出大片的灰绿。
几个孩子在田间打闹。
我们也有一块很小的田。这是姥爷所有的财产。
插完秧。我坐在山坡上。眼里依旧是一片属于我的天空。我总固执地认为,这片天空是属于我的。
姥爷在我身旁坐下来。转过头去看了看我们的田。笑着打着旱烟问我,崽,在想什么?
想你,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看着姥爷泛黄的脸说。
我坐在一个山坡上。啃着一根没有洗过的黄瓜。是我偷来的。
我已经成为一个小偷。罪不可赦。
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脸颊。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对着天空哭泣。
天空那头的山隐藏了夕阳。红色与黑色在这尘世里交错。只剩下黄昏。
我站起来。继续行走。行走。没有方向。
夕阳的世界里。我无声地躲在黑暗里。屋外,是风吹过的声音。
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的心开始荡漾。月牙对着屋里叫着,崽,在吗?
在,你们近来吧。
我,我们不敢近来。我们怕黑。
我突然发现,原来只有我才会居住在黑暗里。黑暗,不应该属于十岁的我们。因为我太小。
我与黑暗一直为伴。黑色的世界里塑造了一个黑色的我。沉默与孤独天生就陪伴着我。我是一朵曝晒在烈日下的黑玫瑰。散发着一身死亡的清香。黑暗,赐予我一双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他寻找更黑的罅隙。隐藏自己。
黑色的孩子在黑暗里不应该拥有恐惧。这个世界反被我威吓。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但梦魇是身后挥之不去的魔鬼。我只有哭泣。
剩下一片黑色占据的城堡。与林中凄冷的鸦声。记忆想生了青苔潮湿的冷冷的而生活被定格成一幅黑白老照片。散发着苍凉的气息。有人说过。
我的命运是一条絮乱的轨迹。被牵扯。打断。班驳的一地狼籍。我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一只没有蝉蜕的蛹。苍茫的眼里这片属于我的天空。一片苍茫。
一个道士从我的眼前走过。用那双狰狞的眼盯着我。嘴里吐出几个字。孽胎。然后向远方走去。
他是一个道士。也是一个旅行者。从很远的地方来,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方向。但他很讨厌我。讨厌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很难看。可能我不会笑。他看着我。一脸的惊慌。害怕。好像见着一个怪物。轻而易举就能杀掉他。
一切厄运来临前都不会有任何前兆。海浪吞噬大地也不过瞬间的疯狂。
道士走了,向着他自己的方向。不会回头。因为他没有回头的理由。但天空,依旧一片苍白。凝久不息。
旅行是一条延长的射线。从端点开始了几会一直不断地延伸下去。而死亡,是条向下的射线。
天空开始下雨。是一种哭泣。是一种释放的忧闷。
而我依旧只知道行走。
行走。在异端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上。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眼前一片迷茫。找不到混沌的宇宙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沉沦。胸腔里有一股想冲出去的力量。冰冷的心在身体里破碎得惨不忍睹。
我踱步在这片道路上。踉踉跄跄。
姥爷病了好久了。躺在草芥堆里。有时候醒着。有时候睡着。醒着的时候他总是想爬起来,想去照料他的那片田。想去为我做饭。想着上次捡回来的塑料瓶还没有拿到邻村里去卖。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在这间氤氲的房子里发出微弱的潮状呼吸。
我在旁边照顾着。寸步不离。
我有时候在想,姥爷会不会永远就这样睡着,永远都不再醒来。不再微笑。不再一起到山上看日落。不再拉着我走在那条泥泞的小路上。还有那些深夜里沙哑的声音念叨着我永远都不会了解的诗句。在沉寂的夜里,听见泪水摔碎的声音。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寒风中的一朵即将枯萎的黑莲。在风中。月光下。黑暗中显得格外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我站在世外,看着死亡如何恐怖地一天一天侵蚀这个世界。就像沙漠吞噬森林。海啸淹没城市。在我的内心,划过一条狠狠的伤口。留下大片大片的苍白。无法愈合。眼泪,在夜里也显得格外无助。
我跪在姥爷的面前,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哭泣。
此时的我,是那么的脆弱。卑微。
面对死亡。我们无可奈何。
黑暗的夜里。我只有哭泣。似乎只有哭泣才可以驱赶死亡。
想你。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这不是梦想。却是一种奢望。
姥爷的咳嗽声兀立在这片黑暗中。他支撑起左手。温暖的抚摩着我。我不在哭泣。看着他。他的脸,是一片惨白。
崽。不要哭泣。也不用害怕。我不会离开你。我会化作天空里的一朵白云。守望着你……
安妮说。那一刻他们共同站在宿命的掌心中,是两颗无知而安静的棋子。一盘被操纵的棋局。棋子是不应该有任何怨言的。
风中夹杂着烟草与青草的味道
带来的是心痛。带走的是离别
苍穹遗篇惨白
蒙蒙的细雨。滴进我的心底。好痛好痛
我想。天使已向我招手。姥爷已在天堂的大门旁等我。面带微笑。我想,我已行走到我生命的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很累了。我的旅行也该结束了。想休息了。眼前便出现一片白茫。
死亡。再次离我这么近。
刺鸟死之前会冲进灌满荆棘的丛冢。让树刺穿破胸膛。用最惨痛的悲伤唱响最凄美的歌声。
姥爷安静的走了。在他的路上。我抚摩着这个男人的身体。深深凹陷的眼睛。银白的头发。挺拔的鼻梁。带有死亡气息的苍白的脸。粗糙冰冷的皮肤。熟悉而陌生。
我站在一望无际的原野里。心被狠狠的抽搐。内心深处有一把火焰,默默的沸腾。胸口被死死的堵住。惨烈哭泣。泪水砸在土地里。溅起一朵朵悲欢离合。我向这片死寂的夜空呼喊。惨烈,愤怒。冰山上的岩浆。歇斯底里的放肆。
当我停止呐喊。这个世界依旧沉默。夜晚,无声。我的声音消逝在星光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死亡。和我的,泪流满面。
我转身。汹涌的泪水已有断隙。寒冷的风穿过我的胸膛。这个世界不再属于我。
姥爷的丧礼。简单。沉重。
我躲在角落。黑暗的角落。时间被缓慢的呼吸所凝固。抚摩姥爷遗留下的烟杆。那是他最贴身的东西。就像抚摩着姥爷的心。一张伤痕累累的白色纸张。班驳的惨烈。想把那些回忆与伤心抚平。
喧嚣的人群。听不见我哭泣的声音。也听不见我胸口破裂的声音。人们在海洋里此起彼伏。村长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口里宣告着那些我厌弃和恐惧的悼词。
沉重。这一刻,是整个世界的代名词。
寒冷的风吹过树梢。拂过原野。掠过我们的身上。穿过我的胸膛。但姥爷不会再牵着我行走。路旁那棵摇摆的白杨。
只剩我一个人。等待晨曦。
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已经忘记了睡眠。那是属于死亡的姿势。我害怕着。
人们来了又走。来来回回的弥留。古老而昏恶的丧礼乐连绵地响山谷。鸟儿无声的飞过。撒下一片无声的哭泣。
月牙。狗儿。大娃。一直陪着我。他们安静。用稚幼的瞳孔注视着我。包含着关心。担心。害怕。没有走进过的世界,不知道方向。只有随便选择前进的道路。感情也一样。我笑了笑。对他们说,寂寞的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我们自己。因而。我不再害怕。沙哑的声音。突兀在空气里。显得那么孤独。无助。干净白色的衣襟上湿了大片。
上山。我们行走在山间路上。而姥爷却行走在通往天国的云里。我很奇怪。今天我却止住了哭泣。眼泪。已经干涸。我抬头看了看那具黑色的棺木。是木制的空间里贮藏着那个男人的身体。那夜我抚摸的身体。冰冷而苍凉的空壳。在这棺木的空间里。空气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大片大片的云雾遮住天空,也遮住了山顶的菱角。苍穹显得灰蒙且苍白。雨洗过的世界。空气里有冰凉的湿气。这样的天。适合埋葬也适合遗忘。
泥土淹没了注满死亡空气的坟墓。隐藏反锁在我内心永世的悲伤。割断了我与他最后的牵联。告别了这张与我相伴10年的脸庞。从此。我举目无亲。
他。住在黑暗里。却活在天堂。是一个我爱了10年的男人。
一个安静的夜里。繁星辉煌。天空里没有一朵云。选择离开。
一个人上路。去寻找有云的地方。因为姥爷在那等我。是一个绝望的冲动。抛弃真片土地。还有那一群永世的伙伴。我将自己放逐。
这是一分不能言说的爱。它萦绕在我与姥爷存在的每时每刻。安妮说。想在彼此的灵魂里寻找一条同往世界的途径。而这个进入的切口。只能给予彼此的爱。虽然这种爱。因为某种绝望,显得盲目而决绝。充满纠结。
那间黑色的房子。颓败的。一朵枯萎的百合。留下漫长的时光痕迹。还有愤怒。忍耐善良。对生的热爱。和死亡的美丽。
从此开始没有方向的行走。黑暗的。绝望的没有来由。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轨迹。我向前行走。
君之离别 冷于手 冰于心 泪淌破心扉
呜呼 未回首 再呼 仍未感受
裂心之声 清晰可辨 君消与天际 不堪回首
吾心空可装悲愁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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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感悟:3.生活是一条险恶的峡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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