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是私生子,所以不可以公开身份,甚至很少能得到妈妈的亲抚.从未怪过谁,从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于是在我四个月大的时候妈妈就彻底消失了,虽然我知道她住在哪,虽然我知道那是一个必然.我不知道谁是我爸爸,或许我本该是个杂种. Gemini喂我时对我说你就叫臭臭吧.她的声音是飘在空中的.
Gemini的话很少,也几乎没有朋友,她没有电视,只有音响和收音机.在我来到的三个月后, Gemini抱着我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打电话到了电台,我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男声.男人的名字叫做泊涛.他说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Gemini摸着我那被烫掉并且永远看得见的伤疤很淡的说: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和我们都爱的孩子半年前出了车祸,我幸存了下来.我有点累,想去见他们.我一惊,但我知道Gemini只是说说,她舍不得我.泊涛说:是吗?我想,还是让他们来看你比较好.我听见了背景音乐,有点哀愁,我的意思是他们会想你一个人去比较孤单,他们两个人结伴来看你会比较不孤单一些. Gemini把电话断掉了,抱着我走到窗前看月亮.也许是吧.我似乎快要谁着了,电话铃让我惊醒,不在于铃声在深夜划过寂寞的空虚,而在于百年不遇的响起. Gemini伸手接起,似乎知道是谁.我也知道.我跳下了床,跳到了床对面的桌子上,我仍看见那找照片,是Gemini一家三口,小孩也许和我一样大,但她却遗弃了她的妈妈.我突然明白,在猫的眼睛里只有黑,灰和稍白一点的东西.我看不到纯粹的色彩.就算只有黑,白,灰.
(未完待续) |